我一直觉得,普通人的生活大多数时候像一条流经城市的无名小河,安静、简单、不起眼。而我,就是那其中的一滴,叫昭阳,没什么背景、没什么存款,每月工资刚好够付房租和日常。某种意义上,这种状态久了,连期待都变得奢侈。
原本以为,我和身价过亿的女总裁,只会隔着玻璃,看着彼此闪烁在不同频道里。结果,命运像个爱恶作剧的孩子,偏偏让我和她走进同一屋檐下。
你能想象吗?她,米彩,留学归来的博士,明明拥有令人仰望的一切,却和我分享同一个厨房、客厅。第一晚,她穿着职业套装推门而入,我正低头猛啃一桶泡面。空气凝固的尴尬,大概能尘封进人生的Top3。她看着我,我看着她,久到我都怀疑锅是不是要炸了。
起初,我只觉得这个合租关系会很快结束。毕竟,谁会想跟一个拮据到用记事本记每周哪天能多吃点外卖的屌丝共处?但很快,我发现,她和想象中的高岭之花不太一样。每天夜归时,她总是悄悄推门、踮脚经过我的房间;厨房冰箱里常常贴着她写的小纸条,提醒我别吃坏东西;感冒发烧那几天,门口悄悄放着药,每次都没人声张。
慢慢地,我们的生活变成了一场“接力赛”:她在家用漂亮的餐具优雅地热牛奶,我则冲忙赶着出门,把牛奶灌进纸杯带走;她坐在沙发上研读文件,我窝在一角打游戏;早上匆匆打招呼、晚上偶尔为谁留灯,生活开始有了些意料之外的温度。
她不是只活在董事会和豪车里的女强人。加班回来累得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、做菜失败就无助地叹气,看不懂电视遥控器就皱起她那双总是自信的眉毛。那一刻,她让我觉得,原来强者也是普通人。也是这样,她越来越真实——我越来越无法忽视自己对她的好感。
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个雨夜。她工作到很晚,我实在不放心,她没有伞,我就开车去接她。城市灯光在瓢泼大雨里成了一团团模糊的色块,我们困在车里,外面的世界仿佛消失了。那种被暴雨包裹的静谧,反而让彼此变得前所未有的近——第一次,她说起自己的压力,我也放下了伪装,聊起小时候的梦想和那些说出口就俗套的小心思。
之后的一切都微妙了起来。不再是略微尴尬的陌生人,也还没到互诉衷肠的恋爱。我能感受到她开始在乎我昨天加班到几点,我也注意起她喜欢喝哪种咖啡。我们开始习惯彼此的存在,关系却好像停在“界限”上——既想再向前一步,又害怕打破眼下的平衡。
有些晚上,醒来会反问自己,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?只知道,那条“普通人”的小河,好像因为她流进了另一片未知的水域。有时候,命运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,故事的结局会如何,我现在也说不清。但生活,早就悄悄发生了变化。
也许,每个城市里的打工人,都在等待属于自己的这阵雨。遇见谁、靠近谁,改变原本以为不会有意外的轨迹。你说,我们会怎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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