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你会觉得,人生就是一边努力找存在感,一边默默接受平庸。我叫昭阳,三无男青年,毕业几年后在大城市摸爬滚打,每天挤地铁、吃泡面,很难说有多大梦想。对未来其实没太多幻想,感情更是一地鸡毛,直到那一天,她出现了。
她叫米彩,朋友圈里的传奇人物,海归博士,年纪轻轻做到CEO,传说中开着豪车住着江景大平层。我永远也想不到,我们竟然会因为房东乌龙,合租在一个屋檐下。她是那种走进电梯都能自带气场的高冷女强人,而我是那种不声不响会在沙发角默默发呆的普通人。
刚开始的日子别提有多尴尬。她穿着一身干练职业装进家门,我还在啃泡面,满屋子都是泡面味。她一句“以后多多关照”,让我手里的筷子都不敢乱动。我们像是生活在同一空间里的陌生人,走廊见面只会点点头。说实话,我一直觉得,她迟早会觉得“将就”太难受,搬出去就是早晚的事。
可相处久了才发现,她并不高不可攀。深夜回来会蹑手蹑脚,冰箱上贴纸条提醒我别吃坏东西,感冒时门口竟然放着她买的药。她管外面是雷厉风行的女总裁,回家却为一道焦掉的小菜懊恼、不懂电视遥控器怎么用的时候会向我讨救兵。那一刻,我突然觉得,她也会有脆弱和无助,只是别人看不到。
有一天晚上,她加班很晚,回家的时候我听见客厅里传来细微的哭声。那一瞬间,我走到她身边,明明什么鸡汤都讲不出来,只会笨拙问句“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?”她好像愣住了,眼角的泪痕没擦干,却被我逗笑了。那天夜里,我们像朋友一样聊了很久,从工作、理想到家常小事。很奇怪,就是那种很亲密、但又不敢一步迈过去的关系。
后来,我们的距离悄悄变了。她帮我整理领带,我为她守着深夜的饭桌,大雨的夜里我也会开车去接她。所有看似微小的关心,其实藏着无数次心动的瞬间。那场雨夜,她坐在副驾驶,忽然说了句“昭阳,谢谢你,让我感受到家的感觉。”车窗外雨声很大,隔开了外面所有的喧嚣。那一刻,我明白,我们可能都已经回不了当初的自己。
现实很复杂,我们还是在彼此留着距离、习惯性克制。但我心里清楚,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,再也回不到从前。原来,最不能预料的温柔,是在一点一滴的日常中慢慢靠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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