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年,县城,出租屋。空气中有尘埃,光是漂白粉的颜色。我在这方逼仄的空间里醒来,骨头仿佛还没长定,窗外的世界全都模糊成廉价塑料感。
角落堆着我拼贴的动物部件——狮耳、羊蹄、鹭羽,和一些说不清具体归属的骨头。我是秃顶白化者,皮肤一片苍白,反光如同坏掉的VHS磁带,每一帧都有遗忘的噪点。我习惯与这些未完成的生物廊道共眠,每一次睁眼都像重新发明自己的轮廓。
早晨,椅子靠着墙,墙倚着我。我有时成狮,咧嘴做梦;有时成鹭,骨头瘦得透明。手脚静静打结,指尖和踝骨奇异地对折——你见过自己的身体悄悄变折,像夜里小区里折叠的呼吸吗?
打开抽屉,全是自制的变形工具:锈钳、布偶、胶水和未命名的零件。我收集动物部件的拼贴,如同在破解某种密码。透过Lomo小窗,我看见未来的自己,像家里的桌子腿,或椅背上幽幽的雕花。或许,这就是我的家居装置艺术。
逼仄出租屋外,我偶尔会游荡。县城旧楼把我的身影拉得极长,夜里铁皮门吱呀,野猫从我脚边钻过。我像摄像头里的偶然闪现,一块未被认领的拼图。
每个人,或许都活在自己的变形实验室。你是否曾疑惑,自己究竟是哪一块被遗忘的拼图?
1998没完没了地循环,房间的墙也在变形。但安静下来时,我才知:这场实验,也许只是另一种存在的叹息。留白处,就是我的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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